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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?倆說起話來，白?矜發現一碰到母親哪處，她都會疼得?皺起眉，儘管她不說。

此時的白?矜很?想哭，但也不想讓她擔心，忍著沒有?掉眼淚。

白?猶見到她滿是通紅的眼眶，便讓她去喊秦岺進來，說有?事想單獨跟秦阿姨講，白?矜這才出?去喊人。

秦岺進去後，白?矜便坐在醫院外的椅子上。

這下沒了母親的注視，一切情緒終於沒再隱忍，淚珠啪嗒啪嗒地掉下來。

十歲的6歡坐在她的身邊。

6歡比白?矜高出?半個?頭，坐起來時也稍微高一些，扎著一個?單馬尾，碎發散在兩鬢邊，側頭看就看見白?矜的紅眼睛。

這是6歡第?一次見到白?矜哭。

每次見她，這人都是冷冰冰的，嬰兒肥的白?皙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?，好像不會笑也不會哭似的。

但今天6歡才發現，她也會哭。

就是掉眼淚的時候，這張冷冰冰的臉上也沒有?多餘的表情，沒有?皺眉，也沒有?嘴角下撇。只是在不斷地流下眼淚。

安慰的話顯得?太無用?，想起口袋有?紙巾，6歡便從口袋拿出?，打開遞過去。

「給，擦擦吧。」

白?矜抬起濕漉的眸子，毫無神情地盯看了她很?久。

許久才接過，道了聲謝謝。

「你是因為?什麼哭？」6歡問?。

白?矜垂下腦袋，只說了兩個?字，「很?疼。」

媽媽是個?很?怕疼的人，卻受了那麼多傷。

那麼多傷，肯定很?疼。

她應該早點殺了爸爸......這樣媽媽就不會受那麼多傷了。

白?矜用?6歡給予的紙巾擦拭眼淚，但眼淚好像怎麼也擦不乾淨，已經?沾濕了整張紙巾。

6歡眨眨眼睛，然後拍拍她。

她微直起上身，側面過去，還沒來得?及看6歡想做什麼，就被一個?溫熱的擁抱覆蓋。

「？......」

隔著兩層布料相挨，在醫院冷意的空調下極顯溫暖。

與此同時鼻間還掠過一種特殊的香味，不是香水的味道，但聞起來莫名安心，是每次兩人相挨得?很?近，都能聞見的氣味。

白?矜神色錯愕，「你......」

6歡抱著她，輕聲說道，「我媽媽說難過的時候，擁抱會很?管用?。」

反正每次她難過的時候，秦岺是這樣做的。

再是多大?的事，窩在懷裡哭一會兒就好了。

不知道對白?矜管不管用?，但是應該都大?差不差吧......

6歡的手慢慢拍著她的背，遞去安撫。

懷抱之下，白?矜發覺眼淚神奇地止住了，眼眶趨於干卻。手抬起，卻懸停在半空中，停頓片刻便又緩緩放下。

想回抱，卻不敢回摟。